齐物论:向宗教道德开刀·权威角色与信徒的互虐过程(207)

  那我就问启宣,启宣,现在是我听到你讲这句话,我后来就自己去把砂糖买了,可是,如果我听到你这句话,我就不作什么反应,就是你告诉我砂糖就快用完了,我就哦哦哦,就这样,那之后你会怎么样?你是不是就不敢叫我去买砂糖?然后你会自己自掏腰包去买一个砂糖,就默默地当没有这回事?那启宣说大概会这样。 

  因为启宣把我当权威角色,很多事情不敢叫我干嘛,所以他不敢叫我去说,杰中啊,你那个砂糖没了,你去买一下,我们之前没讲清楚啊,这个,你要不要看以后砂糖谁买啊?之类的。可是他因为我被放到了权威角色,这些很普通的沟通,对我都不能发生。因为我是什么?老师。很混账,老师就是混账,所以在他的心目中,权威角色就是一个很霸道的,等于说是这个行动模式在告诉我们说,他的预设是说,如果我跟我的老师说,老师,你去买个砂糖哦,是会恼羞还是怎样。就会有很恐怖的反应。那我敢骂的助教,像莹莹或者丁以旋,都是什么事情就摊上台面的。就是那种我敢叫助教干什么的助教哦,都是那种,我说莹莹你要不要怎么样,她可以扭头,我说莹莹你要不要先怎么样,那她会说,叔叔你不要啰唆我行不行?她就是这种一句话不行,她就说你不要啰唆。我说莹莹你要不要怎样,她理都不理我,掉头就做她自己的。就是这样的时候,我才敢放胆地去跟她沟通,因为我们是平起平坐的。 可是,启宣把我看成权威角色的状态,我其实是不敢跟他沟通的。因为我发现沟通的结果常常变成在婊他,婊这个字的定义哦,就是我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就坑陷他人于不义。那什么叫做我在婊他呢?就是,比如说,有一次他上课前先来我家放个东西,那他五点多就来了,那我们上课是七点嘛,那我说,启宣,帮我看看东西放下之后,因为我对于启宣没有那么熟,所以他一举一动有的时候不能读取那个意思的。你也可以说,因为启宣在跟我相处的时候,常常在那边等着看,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要动我先动。然后他处在那种观望的态度,一开始常常跟他互动的时候常常会看到他这样子,就站在那边,看着我,看着我。 

  其实我会脸红,在那样被看着看着。然后他看着我有点毛了,我就会说,我会跟他起这个互动也是有我的业障啦,就是我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处理那个情景,那我就说,启宣啊,如果没有事做的话,你晚上的那个黑豆和核桃你要不要先做啊?还是怎样子?反正五点多嘛,你可以先做。那她就去做了,哦哦哦,好,就先做了。其实我很记得我跟他讲的是,你要不要?我没有说,你给我去做,我说你没事这样干的话,要不要去做。然后等到他做着做着做着,眼看都快六点多了。我说,启宣啊,我跟我的助教是有要求过助教六点半以前都要进教室准备一下东西。那你是不是会迟到了?哦哦哦,对不起,接着就冲去教室,然后呢,那天晚上,莹莹就跟我发起正义的宣告,叔叔,今天启宣被你婊了。她因为被你叫去做这个,做那个,然后事先又没有跟他讲,助教要提前到教室,所发弄到他,前面做那豆浆,后面再赶往教室,都没有时间吃饭,你害他没有时间吃饭。我说,我婊他了哦?哦,好好好。 

  但是这个事情呢,是我站在一个权威角色才会发生的事情,如果换了莹莹或者丁以旋或者小方这种跟我的互动面没有什么权威角色色彩的话,我说你要不要先把那个豆浆做一做,他们根本就会说,不要,现在不想做。你问我要不要嘛,我当然有权利回答不要啊。我跟助教有讲,希望是六点半以前能够到教室。如果是莹莹或者丁以旋的话,他就会,你之前又没有讲,我现在才听到,那怎么来得及,下个礼拜再算了。就一句话打回来就没事了,在莹莹跟丁以旋跟小方的心目中的我,是一个可以打的人,可是启宣心目中的我,是一个打不得的人。 

  那就是说,你看起来是把我放在权威角色,实际上是把我看成一个比较坏的人,就好像是随时都会恼羞,随时都会爆炸的一个人。可是,莹莹跟丁以旋跟小方动不动就说那种可以把人弄恼羞,或者爆炸的话,那我也没爆过啊,就软绵绵的啊。但是,这样的一个互动关系,以我来讲,我被放到了权威角色的位置的话,我真的不敢讲他。因为我讲他就会变成命令,你要不要先做这个?她就觉得我在命令他,他读取会成这样子。而这样子的一个互动方式哦,我刚刚讲到一个话题说,人啊,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责任越大,能力就越大。其实把生命的决定权,赖到权威角色上的这种模式,其实从某个角度上来讲,你可以说这个人有意要逃避责任。就这件事情是权威角色命令我做的,所以我不得不做。那这样的话,这个人就没有责任。 

  可是,在那些互动里面哦,我觉得要骂启宣,你很会逃避责任哦,这句话好像骂不太出口,或者骂了之后,也把他弄到莫名奇妙的。就整个结构而言,是有一个逃避责任的结构存在的。 

  启宣,你现在还撑得住吗?有多痛?因为权威角色讲你坏话的时候,应该蛮难过的,对不起哦。活生生的、血淋淋的现杀秀。 

  然后我跟启宣在聊到说,你的这个“好啊”这一句,我们大家都觉得说,怎么那么骄傲。我有一点嫌你,丁助教也有一点嫌你,可是奇迹出现了,什么奇迹呢?就是同样的问题,我们跟小方讲,小方说“好啊”,我们没有人嫌他大牌。就是一模一样的行为,小方做那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启宣做就大家群起而攻之。 

  问题出在哪?就是小方做这件事情是一个很任性的小孩子的心情做的,但是启宣的那个犹豫一下,然后挣扎一会再说好啊,那本身是一个受害者情结在做的。就是一模一样的行为,如果你本身内部的能量结构不一样的话,别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东西。因为小方那个“好啊”,其实说得比启宣大牌很多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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