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白皮书-第(178)页

比如说,我 2014 年根大陆这些合作厂商,最后都弄得对方非常痛苦,对方为我付出很多,钱也分给我比较多,到最后我还过河拆桥。我看到这个结果, 我会认为的动机是:『我去大陆,就是去整人的!』我对这种经营方式本来就很有意见,所以我去搞他、搞得他们很痛苦来泄忿。

很多社会面的做事方法我不认同,就跟他们怼上,把他们弄得很痛苦,拿来泄忿。至于这个『忿』是哪里来的,一直以来,我和社会、或和我妈的摩擦中, 总是有累积的嘛,我的『目的』就是去搞砸这件事、去整人。

像我妈妈,她希望我能够在社会被大家认同接受、好好地活下去,她已经是非常非常努力要做好了,可是她所有的努力,以结果来说,都是负面心想事成大法,诅咒我更加没有办法活下去。所以,以结果论的话,我直白说:我妈就是要我死掉。而且对我来讲,承认她要我死,我反而活得比较轻松,因为以后会小心一点嘛;知道那里有陷阱有坑,就可以不要去踩嘛。

那小黄的话,我觉得他的目的,就是要找一群合不来的人,大家彼此都合不来,然后大家都觉得『有小黄真好』,那就是他的目的;当然,这个目的也有它需要你付出的代价就是了。你内在真正那个核心能力,其实才是主导着你具象化什么样的实相的最大的原因。

如果要再多说一点,之前提到的代偿反应的话题,提到的『负面心想事成大法』。你『不要』什么,你为你『不要』的东西做出了很多努力的行为,都会使你不要的东西更容易成真;这也是基本命题。

我过去在台湾教庄子课的时候,我对于代偿反应的整件事情,常常用一个『耍』字来称呼。代偿反应的本质就是我们在耍自己,我妈妈那么努力地希望我不要死,但是她实际上做出来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我死的结果;她『希望我不要死』这动机,本身是在耍,因为实际上她是千方百计要搞死我。

可是问题是,人在这种地方就会碰触到到达解离的那个点『我没有这个意思』, 因为我们有意识的部分一直觉得『我是在为你好』。

像可怜的小黄——我说他可怜也是给他点台阶下啊,事实上我觉得谁都是活该,谁也不可怜——2014 年,他是代替我妈妈被我打。可是,如果我们不看这个人的可怜之处,也看这个人的可恶之处的话,他也一样在耍。他实际上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挑拨离间,他觉得他是一个努力在做和事佬的人,以结果而

论,他的挑拨离间才是真的;但是以动机论,他也是真心觉得他希望这些人能好好相处、好好合作,应该要肝胆相照。

可是,这个有意识想当和事佬的善意,跟无意识的『让大家彼此都是敌人, 只爱我小黄一个人』要挑拨离间所有的人的事实上的行为,这两者是谁赢?当然是埋藏在黑暗的那一方、感觉不到自己恶意的那一方会赢啊。这样子的话,

『我要让大家好好相处』,『我要帮助我的儿子活下去』,那些『我认为』, 事实上就都是在耍。

至于说已经解离得很厉害的人,根本做什么事情都是『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那就不用提了,那是心中之神已经坏得很厉害了。

2019 年 9 月 5 日星期四

『罔两问影』这一段,如果我讲的这些故事能成立的话,其实,我们人是很难相信自己的,你怎么能知道,你的善意真的是善意呢?人生很难真正地相信。但是对我来讲,练《庄子》承认事实就很简单:因为很难相信,就不要相信。

象是大陆之前有个综艺节目叫《吐槽大会》,有一集在吐槽一个叫李小璐的女明星。有一个吐槽的人就讲说:『小璐啊,你这样真是很不容易啊!搞了那么多飞机……怎么样怎么样……但小璐,你要知道,没人逼你要当明星啊!』

相信自己是很难的,但,也没有人比你非得要相信你自己啊。所以结论就是: 我再也不必相信自己的动机了。我的动机是善是恶,根本不重要,看『结果』 怎样就是了。

一般人都会觉得:我要做一件事,那个初始的『发念』很重要,什么心存善念、用正能量去做好事,这已是我们被植入很深的一种人生观。甚至什么劝世 故事——我不知道是不是《阅微草堂笔记》?——讲说有一个人当官,他曾经 想救一个人没有救成,他也曾经想贪污而没贪成之类的,他后来遭到阴间审判, 判官就讲:『当初虽然你要救那个人没有救成,但是那个时候,你动的那个善 念,其实在看不到的世界是有在计算的。』所以并不在于你有没有做出这个结 果,而是你有动真格善念,就代表你有善心之类的。

当然,这个故事也不是我们学了《庄子》就要否定它,但是,我觉得站在承认事实的角度,我们还可以看到的是:我们一个人的很多行为,背后的真正动机,其实我们不是那么清楚的。有的时候真的是被那种莫名的什么业障、甚至包括心中之神这种潜在意识的直觉冲动之类的支配着我们。而被这些东西支配的当下,我们是不是能够真的辨析得清楚这个动机?其实以我们薄薄的表面意识的头脑来讲,是很难做到的。

甚至我说『爱』的『定义』就是:你不知道为什么做出一个行为,然后造成了对对方的心境有帮助的好结果。这个东西是人有意识做得到的吗?是人能够发念说『我现在要爱他』就做得到的吗?我认为不是,你能够给出的爱,有时候不是你有意识做得出来的;你能够做出来的最糟糕的恶行,有时候也不是你有意识做得出来的。

所以,到底我这个人怎么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只能从结果来论:并不是从我那个当下的所谓动机、存什么心来看的。

好比说,2015 年以后,我自己在大陆的博客有一篇文章——我多半是有一个冲动就写篇文章丢出去,并不太有『发心、存心』之类的步骤——我在那片文 章放了好一阵子之后,才觉得:『我这篇文章好像在冲着某人在搞他?』写的 时候,还不见得很清楚『我在搞什么东西』,但是日子久了再回头看,才觉得,

以这个文章发出去实际上会产生的连锁反应,这个涟漪震荡到最后,会有什么结果……我才会觉得:『哦,我写这篇文章的动机,原来是这个啊?』

有点象是我之前举『我没有这个意思』的那个例子的时候讲到说,我们教书业界的朋友A 老师跟B 老师一起开课,以结果论,是A 老师在婊B 老师,可是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思——这种事情是我们生活中比比皆是的。

总的来讲,我觉得我很多文章,事后回头看,动机好像都是:想要把什么『中医大师』这种东西『去权威化』。

就算真的有这种动机好了,其实也不会有什么用,因为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是需要权威的,前面我在代偿反应也讲到,狂信者需要权威角色来让他们推卸道德上的自责。所以,只要大家还行推卸自己道德上的自责,就一定会找到他需要的教主,让他得以推卸,这是信徒的需要;这个市场就在那里,所以在这一块,我不会做得出多少成果的。

分享到:

评论0

  • 您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