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病-第一百二十页

莹莹才告诉我:“叔叔,我真的很会紧张,我什么事情都觉得做不好就死定了,我一天到晚都在紧张。”就是有那种高度的存在危机,不相信自己是值得存在的,只要做坏一点点就觉得【落雷要劈到我了】。

我就说:那你要想一想,你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紧张的?她的疗愈内容可能是发现说:原来她小时候,她爸爸就喜欢她这个女儿是白痴;因为只要这个女儿是白痴,她爸爸就可以把什么公司啊、汽车放她名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家公司、有一辆汽车,直到有一天警察来抓她去,才晓得“原来我的公司跳人家票了”—-她爸就这样子玩弄她。她从小就被她爸爸教育:“你是不行的,你是没有办法的,你是……”一直这样催眠,跟她讲话都是用奚落、嘲讽的,使她变成:任何需要自己的力量的时候,她都不能相信自己里面有力量,于是就变成紧张。

所以她就疗愈自己的这些童年创伤……当然中间也是哭了很多、掉了很多眼泪啦。但是在这个疗愈的过程中,她就发现:第一是渐渐做得到不要生气、不要动情绪;然后第二个是紧张越来越淡化,同样的事情,遇到的时候,越来越不会紧张。

然后她就发现说:“咦?这个妇女病不发作了?以前需要《伤寒论》开到<厥阴篇>什么绝招,现在的话根本就不太发作了,就算要发作,只要能够心向内去反省、去疗愈,就会好……”(JT:“蛤?”莹莹:“如果大发作,就是从原来的两个礼拜变成三天好这样子,差很多。”JT:“哦?三天可以好?”莹莹:“投药的状况……反正就很快……”) 

我就觉得,原来一个人的疗愈,能量上的变化才是主轴,不是药物。像我的情形……就比如说前两天我这只眼睛整个是红掉的,好像有一点肝火没有清干净还是怎么样,就半个眼白都是充血的,那我当然有抓了一包药喝一喝,出血有停,但淤血就还是淤在那里。有天晚上,我在想要编课程、编讲义,就想到要治乳癌的时候呢,要用到那个疏肝的药,一个是鳖甲,一个是羚羊角,一个是绿色的橘子皮。我就想到羚羊角长什么形状、绿色橘子皮长什么样子、鳖是如何在泥土里挖挖挖……就想着想着,忽然右乳下肝经【嗤嗤】一下刺痛,然后眼睛就流出一些眼屎,眼睛红就消掉了:原来,药,不吃,也是可以的;原来人的心灵是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

我觉得这才是疗愈方面我们比较需要的东西。

当然,这些话,拿在中医课讲,也是泼冷水的丧气话啦。中医课,照理说是要像布道大会分享见证一样,讲多一些【中医万能、中医好神】的励志故事才对厚?

可是,我从前,就一直有一个毛病,怎么吃药也吃不好,就是【时差病】。我也不是失眠,但差不多就是天快亮才睡得着,睡到下午才起来。再怎么用力改,也是很快就弹回原状,谁见了我都说:“你自己不是教中医的吗?怎么可能那么晚睡?岂不是【上梁不正……】”吃药嘛,也就只是好几天,就又没效了—-这事情如果你去问郭秘书,他大概会蛮有感慨的,因为当年我大口吞这些什么柴胡龙牡、温胆、酸枣仁汤……他是一帖一帖地看着我实验失败的。

可是前些日子,大家玩起【疗愈密码】嘛,我也就想:“睡眠的病,谁也晓得是肝、胆经的营气不通,不然,来疗愈看看好了?”于是就伤胆经的情绪【挫败感】想起个两三件、伤肝经的【控制、记恨、霸道、忿怒】回想个几件……后来干脆就想:“啊那不然十二经全都疗愈一整圈算了!”于是就肺经的【孤傲】、大肠经的【无奈、顽固】、脾经的【想太多】、胃经的【焦虑】、小肠经的【让人欺负扮演受害者】、心经、心包经的【高兴、对人对已的冷漠、忍耐】……反正《五脏与情志》的作者是我嘛,爱反省啥随我乱说了算。就这样五分钟疗愈两三条经,一天之中,三四次也就走完一轮了。结果,就只这样随便想起几件事疗愈一下,也不算是有多认真哦、还不到反省的程度哦。那一天之后,我的时差病再也没回来过了,每天早早地倒头就睡了—-之前是吃了多少药都没有好的呐!

中医说【医者意也】,重要的是【信息场】的调理吧。

如果你觉得你一下子还不能做真小人,那我们就下礼拜开始,来好好地上《伤寒论》,吃药,过一般人的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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