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物论:人际的能量互动·魍魉问影·忧郁症躁郁症案例(196)

  但是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人家对我任何的负面的攻击,那我都要有一个,在齐物论的角度,我必须要有一个同情的理解。当我有一个同情的理解的时候,我爸就开始认识到这件事,我爸会跟我讲说,我不会叫你听话,但是呢,我讲这些,你也是听得懂的。就是他自己知道我听得懂。就是他在丢出他的意见过来的时候,没有给他感觉到那个能量的阻抗,那个能量的阻抗是很妙的一件事。 

  我会觉得,你学了庄子,日子久了哦,一定会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物质的世界,只是整个宇宙的一小部分,我觉得一定会有那个感觉。因为,首先,我生活之中常常遇到的各种巧合,或者奇迹,已经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背后一定有什么在搞鬼。就是一般正常来讲,以机率来讲,不会那么巧。就是练完齐物论之后,很多事情就会巧合,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个虚假的世界,背后还有什么东西。然后,另外一点呢,就是面能量上面,你会越来越认同,人跟人的互动哦,除了肉体的行为、金钱的往来之外,一定还有能量上的互动。你就算是表面装得再友善,如果你的心对那个人是有敌意的,其实到最后,对方一定会隐隐约约或者是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件事情。像我虽然在自我炫耀哦,我说我跟我父母现在的关系还不错哦,可是,我有时候,我看到一些状况的时候,我自已又会觉很惭愧。 

  就好比说,我有一个老朋友,就是我从小学在一起就是好朋友了,后来长大以后,各有各的兴趣,比较少联络了。最近几年有稍微吃顿饭,或者怎样。那这个老朋友呢,他因为是我小学时候就认得的同学,那你知道人太熟了之后哦,其实你就会对对方有某种成见。就是我在跟这个老朋友见面的时候哦,我就会心里面好像在检查他哪里脑筋转不过来,哪里比较顽固。你认为他有的缺点,你在跟他相处的时候就会去检查。当然,当你的心在检查的时候,对方会隐隐约约感觉到你那个检查。所以他在我面前的时候,他有一点不自在。我们大家是小学同学聚会吃饭,他在我面前好像有一种道貌岸然或者是讲话不要出错的那个样子,就是会有一点局促。那我看到他那个局促哦,我那个时候没有发现是我的念波在影响他的。他的老婆对他更凶啊,就是他在他老婆面前更加的局促哦,可是,有一次刚好他太太跟他来我家,刚好莹莹跟丁以旋也在。那莹莹很喜欢这个人,因为我这个朋友是有在一些节目上露脸的广播人,就是莹莹还喜欢他的,莹莹就觉得他长得很帅或怎样。等于莹莹是他的一个小粉丝啦。 

  就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莹莹坐在那边,我那个朋友哦,完全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很可爱的人。真的有粉丝就不一样,讲个笑话都特好笑,然后很开朗、很活泼,那原来我以为他很拘谨、很龟毛、很不开朗的,全部都没有了,然后我才发现说,这就是物理学上的测不准定理哦。就是因为他跟我在一起才变成那么不开朗、郁闷、不活泼。有一个喜欢他的人在那边的时候,他就变得很开朗,就很活泼了。当然我觉得很惭愧,就身为一个老朋友哦,我居然没有一个空间让他做自己,我对他的批判,随着年岁的增加越来越多,他在我面前越来越紧绷。 

  但是呢,有这样的一个反省,会让我觉得说,有的时候,在我们的家庭里面哦,就会觉得,好像自己的家人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对象,无论是对自己的另一半或者长辈或者是小孩,都有这样子的感觉。可是,我觉得我跟我这个老朋友之间是一个互动,我会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对对方的一些看法,跟一些很锐利的检查机制哦,使得对方在我面前表现出最坏的一面。 

  因为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爸爸有些老同学,他们家小孩跟我们聊的时候,比如说聊到一个话题说,我是不是应该把爸爸交换过来?为什么呢?因为我爸爸在家里面,我觉得我爸是有点闷的人,可是呢,人家的小孩会跟我讲,你爸爸好好哦,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讲好听的故事。那我在想,那是我爸爸吗?真的,放到外人面前,完全不一样。就对方没有用成见来跟他互动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不同。 有的时候,我觉得所谓的人要发挥创造的精神,并不是你要发明最新的火箭、坦克车之类的东西,而是我能不能在跟自己相处了几十年,互动已经很僵化的那个地方,我们能不能够有意识地去创造一个新的互动模式?就是你家里面,你觉得很混账的那个爸爸妈妈,你能不能发现,他们在某些人面前是不混账的?好我们是不是可以练习用那某些人的心理模式来对他们?来创造一个不一样的爸爸、不一样的妈妈。 

  我会觉得家人对我们来讲哦,有一些让我们不舒服的点,如果站在这样的角度来看的话,你会觉得这些不舒服,至少有一半是我们的业障。就像台湾新时代的推广人之一——胡茵梦女士,她就讲过一句话,说老公偷吃这件事,没有真正的受害者。就是你身为太太,一定是你有点什么,你的老公才会在那边吃不下饭,要到外面去吃。就是劈腿这个事情没有绝对的受害者,她大概是这样的意思。所以我觉得,练了齐物论的话,我们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我们遭遇到的一些不愉快、不高兴的事情,我们是有责任的。 

  当然,我觉得很多时候,以一个人的头脑来讲,尤其是一个辩论的头脑来讲,推卸责任是最轻松的,因为都是别人的错,这个想法多么让人舒爽啊?我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这个想法太让人舒爽了。像我们台湾人就是一个受害者文化非常强烈的地方,台湾人好喜欢享受这个舒爽,只要证明对方是坏人,头脑就可以享受到这个舒爽。可是这样的一种舒爽,是要付出一个很惨痛的代价。什么样的代价呢?就是,当你觉得自己没有责任的同时,你也会觉得自己是没有力量的,就这件事情都是他的错,我是无能为力的。那个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就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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