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主结尾:抱怨的自觉·遁天倍情之刑·直面死亡·达生篇简介(338)

  但是讲白了的话,其实庄子之道很单纯,像齐物论我们讲那么久,修炼法只有一个,就是不要辩论。那将来达生篇可能有一大堆,但是达生篇其实讲到最后,讲白了中心轴只有一个,就是,修炼的方法就是,不要管你管不了的事。 

  一整篇达生篇,很多很多角度在分析,那到最后的一个中心轴就是,不要管你管不了的事,这个很妙。就是当你真的硬着练达生篇的那一句话,你管不了的事,就是超过你影响力范围的事,你就不要花力气了,像这个人真的很容易找到自己内心的呼唤。 

  就是不要花力气在影响力之外,那那个能量会开始聚集,聚拢。那养生主的话,我觉得是面对生命中的种种不合己意的无奈情境,你就当它是当然的存在,就不要对它起情绪,那这是一个最基本的练心力的方法。那庖丁解牛是以方法论来讲这件事。 

  就是当你能够承认这个人、这个事情、这个状态的时候,你就会有选择的能力。就是人最可悲的几件事情之一就是失去选择的能力。就是这个人明明是一个烂人,可是你幻想他可能是一个好人,然后活在那种忐忑不安的期待里面,觉得他可能今天会好一点,拜托今天他不要掉下来。那这样的时候,人是没有选择的能力的,你是被粘着,执着在这个东西上。 

  所以,好人承认他是好人,坏人承认他是坏人,那你的人生很清楚,怦然心动整理法。所以呢,他这边讲到说“适来,夫子时也;”老子来到这个地球上,他刚好来了,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有一堆小天使排队等投胎,那今天刚好排到这个小天使叫老子的,就把他踢下凡间了。那“适去,夫子顺也。”顺这个字,中国古时候顺字就是水流,旁边有一个人头,旁边是个手。 

  那水流、人头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人的头脑觉得很合情合理的时候,头脑会觉得很轻爽,好像有水在流过一样,就是不执着的状态。那他说,人本来来到地球上来了就会走嘛,来这个地方做客一段时间就离开,那他死了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吗?大家来地球之后,然后回老家,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来很合情理,走也很合情理。那“安时而处顺”刚好他来的时候,你就很平静地迎接他来临,刚好他要走了,那就很安然地让他走。简单来说就是,你不安然,你又能怎样?你爸妈在嗝屁的时候,你在那边哭叫不要死啊!有用吗? 

  叫一声可以延命三年吗?你有那么大神通吗?那没有的话,你叫什么?就是表示一下关切,表示一下善意。非常政治性的呼唤哦,所以他说,当你把合情合理的事情就看成合情合理的事情,只是承认这么一个世实而已,就是人经营不善或者倒闭,人感情经营不好,丈夫会偷人,这些都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当你做到承认合情合理的时候呢,“哀乐不能入也”你的心不会被情绪所占领啦。他说“古者谓是帝之县解。”古代那些已经往生的国王们,因为中国古时候,还活着的叫王,帝是死掉的国王。 

  就是已经到天国去的国王了,他们的解脱之道,县解哦,县通悬,就是把一个人的头吊起来。那这个人的头倒吊在那边,绑着头发吊起来的时候,他的这个比喻,那悬的这个本意是有战争死掉的人,把他的人头挂成城墙上之类的,不过现在的话,庄子他引申的话,人活在地球上常常是不自由的,好像是一个吊着线的木偶一样。 

  什么叫吊着线的木偶?就是你身上有很多很多人家可以操控你的按钮,有的人被设定出来的按钮是,老公偷人,她就会难过。所以老公偷人,按到她这个按钮,她就哭了。就是这果真是需要哭的事吗?不知道。 

  但是因为我已经被控制成这样了,所以,老公偷人,我就要哭了。我们从小就是说,越可怜,越能得到爱嘛。所以我要可怜才能得到爱啊,这是设定嘛。那我们被那么多那么多的设定绑住,变成说,我们人自以为很自由,但是实际上任何人都可以控制我们的心。你可以踩着罪恶感勒索一个别人,可是吧?父母跟儿子说你不孝,那儿子就要听话。 

  你也可以随便按恐惧这个按钮控制人吧?你这样子,我断绝经济援助,你不听我的话,我怕我死了之后,不给你继承哦?用恐惧来控制人,用金钱来控制人,或者是,用美色来控制人,但是这些这些都代表你被绑住了。这些这些设定好的东西绑住了,那要从这个悬丝木偶的状态,扯断这些线,绑住我们的无数根线,那庄子称之为悬解。 

  那悬解的方法呢,在这边给了我们一招,就是前面讲的,看到合情合理的事实,就承认它是合情合理的事实,不要再耍悲愤了。太阳会下山这种事情,你看会有人去举牌抗议吗?举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这种自然现象,抗议,太阳不可以下山,我说了算。人家会笑诶。 

  会觉得这个人真的发狂了。可是我们台湾的政治人带头做这种东西,什么公投决定我们要不要加入联合国。你决定了,人家也不让你加入啊。根本人家没有要听你的意见,你在那边决定,还全国人民要去投票,疯了。 

  我们台湾人真的超会演戏的。像我们家那个卫生署上班,十几年来演了多少出戏码了,什么公筷母匙,什么口罩,洗手??超虚假的。等到什么陈水扁当总统,还要投公投,老天爷,这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可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真的很喜欢乱耍悲愤,很喜欢对某些事有意见。 

  就是,如果你能不能加入联合国,根本不是你决定的,你为什么要对这件事情有情绪?如果你根本没有决定权跟参与意见的权力的话,你为什么要有情绪?就像从前易经学会收到一个EMAIL,然后转寄给我,说是有一个大陆的谁谁谁,盗版我上课的光碟,然后写一封信来忏悔说不知如何弥补他犯的过错。我那封信看了之后,回都不回,因为我那个当下,我想说,如果我要当庄子心目中的好孩子我要怎么做? 

  就是我管不到的事情,我不可以有意见,就是我的光碟拿到大陆去盗版了,我管得了吗?我管不了啊。那人家要自己私相授受盗版,我怎么管得了?那管不了的事情,我怎么能有意见?所以我连情绪都不能有,因为不归我管。 如果他那个盗版厂是我开的,那我会有意见,问题是,那是别人在盗版啊。那管不了的事,为什么要有意见?比如说你家里面有的时候,可能我们有些家人,嘴巴很贱,会讲一些不中听的话。可是那个人嘴巴贱这件事,归你管吗?管不了的嘛,管不了的事就不要有意见,不要有情绪,这太简单了嘛。 

  力气不要花在没有用的地方。因为你姑姑每次讲话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今天回家跟你姑讲,你从此以后不要嘴贱,她听你的啊?没用嘛,因为没有用,你是管不了的。我常常说的一句口头禅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要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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