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白皮书-第(75)页

就像小学生一样:『妈妈逼我读书,都不能去玩。』当他看隔壁家小孩在玩,就很嫉妒;看到别人犯规,他很愤怒,因为他有那么多规矩,而且在他的世界,这些规矩是不可以犯的,犯了要受处罚的——『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被雷劈吗?(恐怕别人还真是不知道啊)』——他对这个世界是充满惊惧与指责的,动不动就在心里给人家判死刑。因为他自己不敢犯规,所以就觉得这个人也罪大恶极、那个人也罪大恶极……这叫邪恶外部化投射。

修道病到邪恶外部化投射,到了心中之神快要解离的时候,那个邪恶外部化投射会到达一个还蛮好笑的状况:

从前我一个朋友的妹妹来找我看病,我朋友说:『我妹妹勤学佛法,有一次她跟我告白,说她有罪,跟我哭,她说:『我身为一个信佛的人,怎么可以有性的欲望?当我发觉自己有欲望,我觉得自己好污秽!』』——这个月的一个女生来我家找我看病,当然也是很难医嘛——她在临别时候跟我说:『谭哥哥,我待会儿叫计程车回家,你可不可以陪我走到计程车旁边,看着我上车, 帮我几下车牌,然后你再走?』原来这女的,怕计程车司机强奸她。我看她长得像一坨番薯地瓜似的,内心旁白:『说真的,要计程车司机对你有胃口,也是……很难的啊……!』可是,因为她是极力压抑自己的性欲,所以就会邪恶外部化投射,觉得全世界的别人都是如狼似虎的强奸犯。因为她自己的性欲把她逼得那么辛苦,所以这个东西,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妖魔化了。因为『我压得那么辛苦,越压性欲越大』,所以她就觉得人人都像她一样,已经饿到极点, 见到人就会扑过去咬。

『修道病』到达解离之前,会产生很多很多邪恶外部化投射的状态;当然,

『教主病』也是;『都是芸芸众生太执着,怎会是我的错?』有一个教主病很重的人,背着太太搞小三搞了好多年,一天,某个小三的朋友看不过去,质问他:『你到底是要怎样?要老婆还是要我姐妹?你选一边好不好?不要两个人都被你伤下去!』他淡淡一笑:『我的选择,就是,不选择。』表现得他大师境界之高的咧。

『修道病』也是极难处理的。因为,他会这么拼命,就是因为他对于自己

『超正确的人生观』,『人不可偷懒、人不可好色、人不可多吃、人不可晚睡、而你不可说谎、人不可恨人、人不可……』这些这些天条戒律,是狂信到绝不 会去质疑的;而且,这些人生观,听起来也都是『正确的』嘛。并且,一直以 来,在他的战战兢兢之中,已经给周遭那些不守规矩的人,判死刑了很多次了, 现在要他背弃这些天条戒律,『降格』成为他一向藐视的那些罪人,以他的逼 格来讲,也做不到;他不能允许自己如此『堕落』!

2019 年 4 月 27 日星期六

如果一个人,他的模式是介于教主病和修道病之间的中间型,那就叫『狂信徒』。

你知道,人会自责这件事,还有一个逃离影子的方法,就是:当一个人很会自责的时候,他可以找一个方法推卸责任,而让自己觉得都不是我的错。关于这个,市面上讲『九型人格』的书很多,狂信徒是里面的『解离的第六型』状况,那些书就比我这里讲的,分析得更仔细些。

但过一个人想要推卸责任的时候,他就会找到一个他心目中的上师,再疯 狂地打着上师的名号来对别人不好、乱传教踩人。然后他就可以决定:『我是 在奉行教主的法旨,拯救人类。』这样他就不用自责了。比如,有一个信了什 幺佛法老师的被我拉黑的同学,动不动就对家人、朋友轰炸、训话、用极羞辱 人的语气叫别人去听他们的课,他会觉得『我是在发扬某某老师的真理』之类, 但他不会感觉到,同时他是在羞辱、藐视他的家人、朋友;他完全没有感受到 责任,也感觉不到他的语气、态度是何等的狂妄自大。

但是,我就觉得,你的教主,好歹是多年积修有成,要自大还有点底气; 但你这一个什么货色都算不上的徒儿、崇拜者,狂妄成这样,那真是有神经病了。

所以,当一个人想要逃避自责的感觉时,他会找一个权威角色,变成一个盲信者,之一他就觉得自己没有责任了。他平时还是表现得很教主,在别人面前把逼格端个够。但在他的恩师面前,老师一个眼色不对,他就回家痛苦地反省:『我真是太错、太错了!我辜负了老师!』自责得不得了。原本他当狂信者,是他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逃避自责的痛苦,但事实上,是逃避不了的。

而狂信者,你从他的日常言行中的狂态,就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他是很喜欢、很享受当大师、扮演权威角色的;只是,他没那个种!但,基质和教主

病,其实是一样的。

而且,你说他不狂傲吗?天底下那么多家大师,而这个人也没开悟,但他就可以轻易地告诉别人:只有他的恩师是开悟的。这种人的自我感觉,难道不算超良好的吗?一把大师都由你来鉴别、判断、打分数,都你说了算,这种行为,岂不等于在说:其实,你才是最高的?

有一次龙帅江老师给我看了林糊糊写给他的一幅字画,问我:『JT,你觉得 怎样?写得好不好?』我正色说:『龙哥哥,我的写字功力不如人家,是不能评价对方好不好的。我只能说我『喜不喜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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