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医生通常认为莎拉这一类的病人患了自助式精神分裂症(枷buiatory schiz. ophrenia)0 所谓自助式精神分裂症是指患者平常的行事作为虽合乎世俗常规,从不曾出现纯粹精神分裂的病 症,或到了非住院不可的地步,但往往出现思路混乱的现象,尤其在面对压力时更为严重,这与典 型的精神分裂症颇为类似。然而我们对于自助式精神分裂患者的认识不清,无法对它下定义,所以 它并不属于正式的医疗科别。事实上,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助式精神分裂症与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是否 有关联?(注四)
尽管我们对自助式精神分裂所知有限,但是不得不提它的原因在于,无以数计前来看精神科医 生的恶人,经诊断发现息有自助式精神分裂。换句话说,被我们称为自助式精神分裂患者之中,恶 人不在少数。虽然恶人与自助式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特征并非一模一样,但绝大部分互相重叠。因此, 针对这两者在诊疗上易造成混淆之处加以描述,颇切合实际。为邪恶命名,仍只是初步阶段。
话虽如此,我认为,让精神医学将邪恶囊括于全新的人格失调科别内.颇合乎时宜。自助式精 神分裂病人除了具备所有人格失调患者推卸责任的特征外,尚包括以下的特点:
(1) 习惯找人受过的破坏行为。而这些行为往往别有用心,令人难以捉摸。
(2) 对于他人的批评。以及他人伤害其自恋的行为,内心极为不服。
(3) 在乎公众形象以及以自我为尊的形象;一方面致力谋求生活的稳定;另一方面却又包藏祸心, 掩饰报仇的动机。
(4)面对压力时,思绪混乱,产生与轻微的精神分裂症类似的错乱现象。
因此,我一直主张有必要从邪恶的角度出发,正确地为邪恶命名,从而了解恶人的苦恼,了解 如何去包容邪恶、治愈邪恶。此外。必须为邪恶正确命名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为了拯救邪恶的 受害者。
倘若邪恶易于辨认、识别及控制,便无写本书的必要了!但事实不然,邪恶最难应付!客观说 来,成年人与邪恶斡旋尚且不易,更遑论是陷入邪恶困境的孩童了 !孩子惟有筑起心灵上的防御城 堡,才能摆脱情绪挣扎的漩涡而存活下来。尽管如欲安然度过童年时期,这些围墙或心灵上的防御 机制,不可或缺,但是孩童长大成人后,不免会因此产生行为上的偏差,或勉强向生活妥协。
恶父母孕育下的孩子,往往在心灵极度不安的环境下长大成人。我们一直致力于协助这些受害 者,而成效也颇佳,但是多年以来,均不曾将邪恶这一字眼派上用场。不禁令人怀疑,在未正确找 出问题根源的前提下,医学界竟然还能将与邪恶斡旋的人的伤口抚平。
以父母的身份与邪恶斡旋,或许是人类必须面对的心理问题之中,最艰难且最痛苦的一种。大 多数的人被击败,而成为邪恶的受害者。多年来,我们甚至无须为邪恶定名就能够为受害者进行治 疗,且显现差强人意的结果。能够为邪恶命名的人就是能够将烙印顺利显露的人。所谓与邪恶达成 协议即表示为邪恶命名。心理治疗医生责无旁贷,应善用己力协助邪恶的受害者,准确地指出他们 所受的苦难与不幸。倘若诊疗医生在治疗一开始无法正视邪恶、道出邪恶的名称,那么对于以下所 描述的两起小个案,我们根本无法提供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