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白皮书-第(268)页

其实,男生的那种不体贴、不细心、扔下你不管,都是撒娇。就像大庭说的:

『我知道在婚姻里面我要什么,她要是没我完全不知道。不过,反正她是猫奴嘛,只要家里养一只猫,她的心就定在家里了。』那是超级巨婴的撒娇。

刚刚这些这些点,我们社会会赋予某种评价。社会会说:怎么样的女人才是一个好女人;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才是好男人;怎么样的一个人才是社会认可的成功者。

所以在这个故事,子产是社会面的成功者,他的同学,那个残废,是社会面的失败者。

可是,这个失败者申徒嘉就讲了:『我们从另外一个价值标准来看这件事, 也可以哦。世界上有很多人,都非常喜欢跟人家说:『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但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希望自己不要受罚。但是有另外一种人, 没有在那边拼命道歉,就觉得:『我既然做了这件事,就要承受这个后果。』就乖乖地接受这个后果。

有人是拼命道歉,免得被砍头;有的人是乖乖地被砍头,就不啰嗦了。

就像我前面说,那时候丁助教出那个小车祸,我说:『你自己也有疏忽,就去关个三十天吧。』就坦然接受去关三十天,如此一来,这官司能奈你何?别人再也不能撩拨到你的心情了。

我过去有好几次,骑机车违规,有时候忘东忘西,在台湾的话,骑机车不戴安全帽会被罚,或者违规右转还是左转,被警察拦下来,他说:『你知道你违规吗?』我说:『知道。请罚。』然后,他说:『你去吧。』

我也没有说,我这样做一定能够『他觉得你是诚实的化神,会自己招认,就不开单了』。不一定,有的时候不开单,有的时候还是开单。但是无论如何, 这是我的疏忽,所以,就付这个罚金。

我们活在一个因果的世界,人的心情是很奇怪的,你认了这个因果,心不乱; 你想不认,反而心会很乱。

我当然是希望最好我的心力能够很好,不要有这个疏忽,也不用付这个罚金。但既然现在心力还没到,犯错了,那就保持自己的心情比较重要。我决定『我 犯了这个东西,就要付这个罚金』就让他罚的时候,那这整个过程,我的心比 较舒适。

可是,如果当一个人,是心存侥幸,做了这件事,又希望不要被罚的时候, 其实这个人的整个过程,心会非常不安,起起伏伏:『他会不会开单?』、『我要怎么讲他才能够不给我开单?』、『我是不是大哭比较好?』之类的。心里面的动念、花招、跟情绪,就会变得很多。所以,站在一个保养心情的立场, 我觉得,老老实实,有了因果,就这样承受它,对心情来讲,是比较简单的。

于是,残废的申徒嘉就跟子产说:

那我就是那个『我犯了罪,然后他就把我脚砍掉了,那就是这么一回事了』的这种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能够知道这件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就觉得:

『原来我的人生的设定,就是让我先误入歧途,然后再爬回来。这可能是灵魂约来的剧情吧。』能够这样子安然认命的话,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内心修养吗?

他又说:而且,我们这个世界,象是一台游戏机,叫做『后羿的箭靶子』; 有个神箭手,这些地球人都在这个箭靶子上面,神箭手就一根一根箭射来。我们中国就在这个箭靶子正中央,刚好就是箭射过来密度最高的地方。有的人刚好没有被箭射中,那也是他命好而已。所以这个世界上,成功者本来就你一个两个侥幸的可以成功,其他不像你这么成功的,真的就叫失败者吗?

有一次,我遇到一个跟我谈生意的对象,我心想:『这个人怎么解离成这个样子?这个人好可怕、好糟糕啊!』可是,这个人也跟我讲过他的童年:家里面是多么家暴的家庭;怎么样爸爸殴打妈妈、又殴打他然后我就觉得:『如果我的家庭是跟他一样的话,我搞不好解离得比他还可怕。』

每一个人来玩这个游戏,约来的难度是不一样的。所以,有的人他真的就是这个游戏难度 Level 设定得非常高,乃至于玩一玩就折断骨头了;这样子的故事情节也是会有的。

所以,如果我们大家是来这个世界,玩这个有难度的游戏,有人还没有走到终点就 game over 掉了的时候;你挑战举 20 公斤,他挑战举 120 公斤,他挑战失败了,你真的要觉得他是一个比你差的灵魂吗?

我看到很多比我差的人,但是,我也看到这些比我差的人,他约来的游戏, 难度比我高。所以如果以另外一个世界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很难说谁是成功者、谁是失败者。

2020 年 1 月 9 日星期四

我常常会觉得,这个游戏的『难度设定』,真的是很难说的。

比如说,我一直觉得我们台湾人,在玩这场游戏的时候,大多有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封印。我不知道你们大陆人……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所以我也觉得这样泛论是不好的。

我们台湾有一个苦命的朋友,姑且苦命朋友都称之为阿信好了。这个阿信, 刚好在我心目中,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台湾人』的设定。简单来讲就是:我要玩这场投胎到地球的游戏,我投胎到台湾,我一开始的哑铃,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哑铃。

阿信就是那种:很容易就变成一个受害者,很习惯把很多很多情绪埋藏在心里面,然后变得很忧郁的一个人。

比如,今年的泰国泼水节,我跟阿信约去泰国吃饭。我是从来没有经验果什么叫作『泼水节』,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阿信是去过很多次太过,他很熟悉泼水节是什么东西。所以出发前,他跟我讲:『泼水节你走在街上,会被人泼水哟。』这样一句话,听到后,我鞋子就穿那种塑胶做的洞洞鞋;衣服也穿那种很塑料的衣服,水泼湿了抖一抖就可以的那种。然后就很开心地,哪里在泼水就冲过去,接受大家水的洗礼。我大概是这样的心情。

到了泰国,阿信就说:『哎呀,糟糕,我忘了带那种不怕水的鞋。』他穿的是布做的球鞋,穿袜子,身上又都是棉质的衣服。

然后就整个泰国泼水节,对我来讲是超好玩的,看到水就扑过去。同样两个人走在泰国街头,就是一人天国、一人地狱。

阿信是被路边的小孩子,像尿尿一样的那种水枪射的小水,滴到鞋子上,就气到脸色铁青,走回旅馆去,用吹风机吹鞋子,吹两个钟头,再也不出来了。

这样气过一次以后,愤怒还会累积。到了后来,我说去巷口那个小吃店吃个东西。走到快大路,前面都在泼水,他说:『谭老师,你自己去吃,我不去了。』

其实,我一到太过就说:『你随便便利店买一双拖鞋就好了嘛。』他第一家便利店看看,没妥协,然后就一路放任自己被气成那个样子,自导自演地当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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